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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介紹 : 日本小學實踐食農教育 向食物學習

作者/張瑋琦(國立新竹教育大學環境與文化資源學系助理教授)】

山形縣遊佐町全町的小學透過與在地農家契作栽培,至2008年就已達到米、肉類100%,蔬菜81.5%及水果78.5%的午餐食材地產地消率。而二井宿小學校園午餐的食材不僅來自在地,更進一步達到了校園午餐所需的蔬菜,50%來自學生自耕的成就,這顯示二井宿小學的校園農田產量豐富,而且作物多元。

 

NHK電視台數度報導

 

日本的校園食農教育,最值得台灣仿傚之處在於其將「飲食教育與校園午餐」視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來思考,讓日常的校園飲食成為學校生活教育的一部份,而其中的關鍵即為在地食材(註2)、學校課程及校園午餐三者間的高度結合。2009年日本教育部發佈的「學校給食實施基準」,特別規範校園午餐應「積極納入地方農產品或鄉土傳統料理,以培育兒童關心鄉土的心,傳承在地飲食文化(註3)」,足見日本對在地食材的重視。

 

山形縣位於日本東北地區的西南部,背山面日本海,森林面積佔全縣總面積的72%,是日本重要的農業縣份。1970年代日本綠色革命的高峰期,山形縣高畠町即有一群在地青年自發地倡議有機農業運動,經過不斷的自主學習,高畠町的整體氛圍展現出對現代化農業高度的反思精神。

 

然而,儘管如此,山形縣高畠町二井宿小學的校長伊沢良治先生卻發現,山形縣雖是農業大縣,但學校教師普遍缺乏農業的實務經驗,以致學童的成長學習與在地生活的現實嚴重脫節。因此,早在2000年食育基本法制定之前,伊沢校長即已將食農教育融入教學,推動許多具開創性作法,因而數度受到NHK電視台的採訪報導。

 

 

「食」、「農」與學校課程的系統化結合

 

有別於一般學校將農事視為一種「體驗」,二井宿小學則將「食」、「農」做為主要教材,全面融入各學科。他們首先分析在地食材所隱含的教育元素或文化/生態意涵,考量一~六年級不同年齡兒童的飲食問題及學習能力,進階式地帶入在地食材做為該年級的學習主題,讓學生身體力行,經歷播種、作物發芽、枯萎,甚至遭受病蟲害、氣候影響等過程,體會生命的可貴與大自然的不可違抗;同時也讓學童了解在地食材的文化價值,學習地方的飲食文化(圖1)(註4)。

 

例如,一年級的課程選擇孩子不陌生不討厭的地瓜來引發興趣,並且由最簡單的種植法引領幼童進入食農的領域,之後再利用地瓜遊戲以及生活中的經驗(例如;與爺爺在院子用落葉烤地瓜)引導學生思考地瓜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三年級被指定的作物是日本家庭不可缺乏的味噌的原料--大豆。

 

 

 

選擇富有歷史文化意義的大豆,代表三年級生已脫離一、二年級的興趣引發階段,而正式進階到「食育」的階段。透過栽培大豆、體驗味噌製作,以及品嚐每個家庭的味噌,學童了解依地區、氣候的不同,生產出的大豆也不同,每個家庭製作的味噌也不同,進而認識「飲食文化」與「食物的多樣性」是此階段的主要目的。

 

 

 

到了六年級,雖然種植的主要作物為白菜與紅蘿蔔,但六年級的學習重心已不再只是耕種作物,而是透過農林漁村的體驗及「家中自傲的料理」調查等學習活動的安排,了解所謂的飲食文化是由許多元素所組成,除了須有山海提供產物,還須要人類為料理注入「愛情」。因此,六年級的食農教育目標在教導孩子自然環境調合的宇宙觀,學習山、海、人不分,自然環境調合的最高境界。

 

校園午餐採用在地食材

 

 

 

校園午餐採用在地食材,不僅提供安全的食物來源,也讓孩童有機會接觸契作的農家或親手耕作,體驗食物生產的不易,進而懂得珍惜食物、減少浪費。2006年日本政府推動食育政策後,許多學校都將「提升校園午餐使用在地食材的比率(地產地消率)」列為發展目標,例如,山形縣遊佐町全町的小學透過與在地農家契作栽培,至2008年就已達到米、肉類100%,蔬菜81.5%及水果78.5%的午餐食材地產地消率(註5)。

 

但二井宿小學校園午餐的食材不僅來自在地,更進一步達到了校園午餐所需的蔬菜,50%來自學生自耕的成就,這顯示二井宿小學的校園農田產量豐富,而且作物多元。校內的廚工媽媽指出:「雖然小朋友耕種的蔬菜有許多蟲蛀孔,在食材處理上必須耗費不少時間,但只要看到小朋友帶著自己耕種的蔬菜到廚房請廚工媽媽料理時的期待神情,就會覺得這一點辛苦與麻煩是值得的。」

 

學生的作物

 

學校與社區合作體制的建立

 

食農教育中的農事耕作或料理製作所需之專業技術,往往超越一般教師專長,導致不少學校望之卻步。然而,二井宿小學卻積極地將學生家長及在地農家視為食農教育的資源,邀請農夫到校擔任食農教育講師,教導學生耕作技術;要求學生調查「自己家中的得意料理」或「在地特色食譜」,藉以了解人與食物的關係,傳承在地飲食文化。

 

學校並非單向引進社區資源,也帶領學生走入社區,分送當年學生生產的作物給弱勢、獨居的老人,讓學生學習社會互助的意涵。這些與地方結合的課程設計,都是為了促進學校與社區居民的互動,以達到二井宿地區食育推動的整體性。

透過「在地食材」,日本的小學巧妙地將「飲食教育」與「校園午餐」接軌了,使得飲食教育不再只停留於文字知識灌輸的層次,而有了活生生的體驗學習場域;也使得校園午餐跳脫「盒餐」或「桶餐」的選擇限制,而有了零哩程的食物距離。

 

生產食物、製作食物、品味食物,不正是人類一切文化發展的原點嗎?而日本小學的食農教育,正是回歸原點向食物學習,以重新思考人類未來方向之實踐。

 

 

學習不只在課本上,這個方法讓我們更貼近自然,這讓筆者想起「慢,生活」,基於對環境的尊重,慢,也是一種社會和工作哲理。“欲速則不達”,這是現實生活中屢被證實的道理。「慢工出細活」,這也是許多工作者的切身體驗。科學上的許多發明發現,也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快慢是相對的,城市的發展也具有多元化、差異化的特點。人類畢竟不可避免地走進了工業文明的時代。在工業文明的時代,慢多少是一種奢侈品。在現代社會,慢的前提是有錢有閑,而對絕大多數人而言,此前則必須快節奏地賺錢賺閑。這是一個悖論,但有其現實合理性。發達國家或已進入所謂後工業文明時代,但中國沒有。以中國目前的經濟基礎和發展速度,還要相當長時間以後才能享受“慢生活”。慢,或許還只能是生活主流的調適和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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